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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︰永不磨滅的愛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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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︰永不磨滅的愛 (2)

麗把被子往上拉了拉,瞇了眼不去看那根紅紅的軟管和血袋,心裏暗暗給自己打氣:再堅持一會兒,很快就沒事了!

“血液已經保存好了,質量很好!”南宮傑推門走了進來,臉上一片掩不住的喜色。

胡麗欣慰的點頭笑道:“那就好,那我就放心了!”

南宮傑滿心歡喜的坐到床邊,並沒有擡頭去看血袋,也沒有發現軟管上的異常。

“小胡麗,現在不比剛開始抽血的時候,你有任何不適一定要告訴我,千萬不能強撐著。知道嗎?”南宮傑擔心的看著胡麗晶瑩白皙的臉頰,神色中露出一絲不安。

“放心啦,我沒事,剛才吃了那麽多補品,現在正好消化消化。如果我不舒服了會告訴你的,放心吧!”胡麗淺淺笑道。

“你真的沒事?千萬不可硬撐,如果發現身上冷或者是視線模糊、頭暈什麽的,一定要告訴我!”南宮傑還是不放心,拉過胡麗的手就要把脈。

胡麗不著痕跡的抽回微微發涼的手縮在被子裏,語氣慵懶的說道:“南宮。下次你也教我把脈吧。這樣我就可以替自己把脈了。”

南宮傑撇撇嘴道:“醫者不自醫。沒事給自己把什麽脈啊,若真有什麽事,你該找的是我,不是你自己。來。把手給我看看!”

“幹嘛?”胡麗撅著嘴,並沒有把手從被子裏拿出來,而是暗自運行體內的靈力,直到身上慢慢變暖,手也變的溫熱,這才舒了口氣。

“叫你把手給我把把脈,又不會少塊肉!”南宮傑蹙著眉,側著上身把胡麗的左手從被子裏拉了出來。手心滑膩溫熱,柔若無骨的感覺令南宮傑的心不安份的跳了起來。他的手指留戀的在她的手心裏來回摩娑,感受著那種令人心悸的柔軟。

胡麗以為南宮傑發現了她的異樣,慌忙縮回手。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,她眨著眼調侃道:“幹嘛摸我的手啊,如果換成別人。我還以為他居心不良呢。所以說啊,像你這樣俊美的男人很容易惹桃花的,幸虧我定力好!”

南宮傑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,前一句道破了他的心思,令他羞愧得無地自容。後面的幾句卻又讓他氣得牙癢癢,什麽惹桃花,什麽她的定力好,她自己才是那朵桃花,招了他的三魂六魄不說,還反咬他一口。

“你、你……簡直是……豈有此理!”南宮傑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羞赧和惱怒,他騰的站起身用手指著胡麗,咬牙切齒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,只得悻悻的轉身出了房間。

“哎,別生氣嘛……!”胡麗不緊不慢的喊了一句,心裏卻暗暗松了一口氣。她知道她的話令他不高興,但是他不在房間裏也好,省得被他發現後壞了她的計劃。

漸漸的,胡麗覺得身上的寒意越來越強烈,迷糊中,她甚至覺得室內的光線刺得她眼睛都睜不開,偶爾還覺得眼前有模糊的影子在不時的搖晃。

雖然不停的運行體內的真氣和靈力,可是那種陰冷的寒意仍然無法抵擋,開始一寸寸的侵蝕到了她的骨子裏。全身像浸了雨水似的發冷,眼前的視線也開始淩亂,有時候覺得光線刺得她睜不開眼睛,有時候又覺得眼前一片黑暗。

胡麗咬著牙,看著漸漸飽滿的血袋,她似乎看到了塔羅泛著血光的紅眸散發出來的那種噬血的殘戾。再堅持一會兒,一定要撐下去,為了塔羅,抽點血沒什麽大不了的!胡裏在心裏想著,閉了眼暗暗的默念著塔羅的名字。

“塔羅,塔羅,塔羅……。”一連串極輕的囈語從胡麗半啟的唇間逸出,她緊閉著雙眸,嘴裏無意識的重覆著塔羅的名字,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,淡淡的泛出青白色。

南宮傑輕輕推開門,一眼看見了眼前鼓脹的血袋。他的心猛的一顫,只覺得腦子裏轟的一聲,他飛也似的沖到了床邊,按下軟管上的滑動開關,手忙腳亂的取下胡麗胳膊上的針管,迅速幫她止了血,顫聲喊著:“胡麗,醒醒,快醒醒!”

胡麗還在無意識的喊著塔羅的名字,聽到南宮傑的叫喚,她無力的翻開眼皮眨了眨,又閉了眼喃喃的說道:“塔羅,塔羅,你要撐住……。”

“小胡麗,快醒醒!”南宮傑焦慮的搖晃著胡麗纖弱的肩,她的手指冰涼,嘴唇也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,整個人就像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。來不及多想,南宮傑扶起胡麗,一手抵住她的背,一手扶著她的肩,把自己體內的靈力傳到了胡麗的身上。

胡麗緩緩睜開眼,瞟了南宮傑一眼,視線落在軟管上方的血袋上。

“呵,滿了呀,真好!”

“小胡麗,你又幹了什麽?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多危險!我跟你說過的話你根本就沒有聽進去是不是?你趁我不註意把輸血的速度加快,你差點沒命了你知道嗎?”南宮傑又是震怒又是心痛,扶著胡麗肩膀的雙手抖得厲害。他簡直不敢想象,這麽短的時間內一下子從她體內抽出那麽多鮮血,若是常人早就休克甚至一睡不醒了。他不敢再想,閉著眼用力抱緊了胡麗,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冰涼的身子。

胡麗縮著脖子,抖抖索索的往南宮傑懷裏蹭了蹭,顫抖著嘴唇說道:“對不起,讓你擔心了。我現在已經沒事了,你看,我不是好好的嗎?別生氣,南宮,我真心的很開心,只要能夠救塔羅,一切都值了!”

南宮傑心痛不已的說道:“傻丫頭,若是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,別說是塔羅,連整個狐族都會陷入危難之地,你用用腦子好好想想,想想你對我們來說有多麽珍貴!”

胡麗擡起頭,朝南宮傑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意,軟軟的說道:“我不會有事的,為了你們的一片真情,我會好好的保重自己!”

南宮傑捧著胡麗蒼白無色的臉,愛憐的說道:“你先躺下休息一會兒,我去取點丹藥過來給你服下,再讓人給你熬一碗參湯,等你的體力稍稍恢覆一點再說。”

餵胡麗服下丹藥,儲存好血液,南宮傑急匆匆的安排侍女去準備參湯,一刻也不耽誤的折回來給胡麗運功調息,直到她身上的寒意漸漸退去,這才舒了一口氣。

侍女送來參湯的時候,胡麗睡的正沈。翦水般的濃睫在白皙透明的臉上布下一道陰影,她的神情安詳,臉上掛著恬靜的笑意。

南宮傑久久的註意著她的容顏,手指輕撫著她光潔的臉頰,喃喃自語道:“小胡麗,這一生得你如此真心以待,此生無憾!”

“參湯備好了?”胡麗睜開眼,見南宮傑眼睛盯著自己,卻兀自出著神,手上還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參湯,不禁莞爾笑道。

南宮傑恍然回過神,扶著胡麗坐了起來,用湯匙一勺一勺的餵給她喝。

“咦?這個參湯的味道和之前喝的湯味道不一樣哎,這個湯更美味!”胡麗驚喜的說著,臉上也淡淡的泛起了一絲紅暈。

南宮傑笑道:“這碗湯裏增加了一些補血的藥草,用大火熬出來的,滋補的效果更好。”

胡麗咋了咋舌,調皮的笑著說道:“麻煩了,我在你這裏喝了湯以後回去就不會再想喝煙兒做的湯了。煙兒若是知道你的廚子還有這麽一手,肯定會來煩你!”

“好,我正想找煙兒,準備讓廚子寫一些營養的食譜與湯藥的配方,讓她以後做了給你吃。”南宮傑笑瞇瞇的說道。

胡麗想了想,擺擺手道:“還是不要了,現在不能讓她知道。這丫頭只要是關於我的事,在銀夜面前總是藏不住,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。我現在還是比較喜歡在你這裏蹭吃蹭喝。會不會擔心我把你吃窮?”

“你若能把我吃窮,那可真是我一生期盼的榮幸!”南宮傑輕佻的朝胡麗眨著桃花眼,胡麗心肝兒一跳,口水差點兒沒滴下來。這廝,簡直太妖孽、太禍害了!

255怒並痛

南宮傑扶著胡麗剛剛走出琉衡宮的大門,司空昱帶著七翎羽迎了上來。沒等胡麗開口,司空昱拍了拍七翎羽的後背,淡然的笑道:“走吧,狐王等急了,讓我來看看!”

七翎羽晃著肥腚走到胡麗面前,晃了晃那朵黃燦燦的菊花,俯下身去。

胡麗驚訝的看著南宮傑,又看看司空昱,一臉的疑惑。南宮傑清莞的說道:“上去吧,這大半天不見你,狐王想是心急了。司空昱,小胡麗……煉丹過久有點兒累了,你快送她回去好好歇著吧!”

司空昱點點頭,朝七翎羽一揮手,帶著一片炫爛的雲彩,小七大人一頭沖了上去。司空昱神色覆雜的看了南宮傑一眼,點點頭,郁郁的轉身而去。

胡麗緊緊抱著七翎羽強勁有力的頸脖,嘻嘻笑道:“小七,這才多長時間不見,你怎麽又長肥了?司空昱天天給你吃什麽呢?”

小七嘎嘎的撒著歡,得意的在半空中游來蕩去,原本就有些頭昏眼花的胡麗此時臉色更加蒼白,似乎一不留神就會從小七身上摔下來。她強忍著暈眩,雙手死死的抱著小七,心裏卻翻江倒海般難受。

“小七,回來!”司空昱一聲厲喝,小七一個俯沖直直的落在地面,撲騰著翅膀,不滿的用兩顆黑豆眼睨著司空昱。

“你怎麽樣,沒事吧?”司空昱上前扶著胡麗,心疼的問道。

胡麗無力的擺擺手,半靠在他身上喘著氣說道:“我、我頭有點兒暈,沒事,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她不想被司空昱看出異常,竭力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,不讓自己倒下。

“小七,過來!你主子不舒服,你最好乖乖的把她帶回去,若是再讓她感到頭暈,當心我拔掉你的毛!”司空昱惡狠狠的朝小七勾了勾手指頭。那坨大鳥耷拉著腦袋灰溜溜的晃了過來。

這次小七飛的很穩,又有司空昱在前面帶路,二人一鳥很快便到了金聖宮的大門口。煙兒早就在那裏張望了老半天了,這會兒看見胡麗,忙迎上前扶住她,嘴裏喋喋不休的念叨了起來:“王後,您去煉丹怎麽也不帶上煙兒呢?您這一去就是大半天,奴婢都急壞了!狐王在宮裏等您一塊兒用早膳,然後又等著您用午膳,現在該等您用晚膳了!”

“煙兒。你少說幾句吧。王後剛才被小七帶到高空受了點驚嚇。你還是先扶她回房歇著吧。”司空昱蹙著眉。淡淡的說道。

煙兒這才註意到胡麗的異常,他驚訝的拉著胡麗的兩只手上上下下看了看,失聲叫道:“天啦,王後。您這是怎麽了?臉色怎麽這麽難看?小七對您做了什麽,您告訴我,看我不拔光它的尾巴!”

胡麗輕輕搖了搖頭,扶著煙兒的手緩慢的朝前走。煙兒不敢再多問,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走進了內殿。

一襲銀白的身影像一陣風似的飄到胡麗的身邊,胡麗只覺得眼前一晃,腳下一輕,身體便飄了起來。她大驚之下正要叫喊,銀夜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:“小胡麗。說好了只是出去跑兩圈,為何這麽大半天的把我冷落在這裏?呀,你怎麽越來越輕了?還是我越來越強健了呢?你上次還說只要我能夠打贏你,你就什麽都聽我的對不對?”

銀夜溫柔性感的嗓音令胡麗覺得渾身都暖暖的,她伸手摟住他的頸脖。把頭埋在他溫暖的懷裏,軟綿綿的說道:“我煉丹也是為了讓你能夠盡快恢覆呀!再過幾天,等你的身體完全恢覆以後我便什麽都聽你的!”

銀夜停下腳步,看著懷裏的人兒蒼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臉,他的眸光微變,但很快又笑盈盈的說道:“我等你陪我用膳,一直等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你的人影,晚膳的時侯你不會再跑了吧?”

胡麗嫣然一笑,摟緊了銀夜的脖子,軟糯糯的說道:“嗯,我陪你用晚膳。”

銀夜回過頭,對跟在後面的煙兒喊道:“煙兒,晚上多備點好吃的膳食,還要準備一些滋養的、補血的、營養的、美容的湯湯水水之類的,快去準備!”

煙兒應聲退了下去。胡麗聽到補血兩個字,心都提到了嗓子口。正要開口解釋,卻聽銀夜低聲笑道:“瞧瞧我的小胡麗,為了讓我能快點贏過你,都瘦成這樣了,得好好補補才行,不然我贏了你又有什麽用?”

胡麗原來還以為銀夜發現了什麽,聽他這麽一說,這才放下心來。

進了房間,銀夜輕輕的把胡麗放在床上,溫柔的為她脫去鞋襪,拉了被子蓋在她身上,柔聲笑道:“累了吧?你先休息一會兒,等晚膳備好了我再叫醒你。”

胡麗拉著銀夜的手枕在臉頰上依戀的蹭了蹭,嬌媚的說道:“不要走遠,我要睜開眼睛就能看見你!”

“好,我不走遠,一會兒我在旁邊調息打坐陪著你。”銀夜溫柔的笑道。

胡麗盈盈一笑,慢慢合上眼,濃濃的疲勞感很快令她陷入了沈睡之中。

銀夜深深的看著胡麗憔悴的臉,他的心一陣陣緊縮。眸光一閃,他大步走到殿外,司空昱恭敬的立在那裏。

“小胡麗發生什麽事了?”銀夜負手而立,瞇著眼問道。

司空昱半低著頭,平靜的答道:“王後剛才和小七玩耍,被小七帶到高空盤旋,受了驚嚇。”

“是嗎?就是這樣?”銀夜面無表情的看著司空昱,神色清冷漠然。

司空昱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,垂著頭說道:“是的。王後只是有點頭暈,休息一會兒應該就好了。”

銀夜嘴角微微上揚,冷冷的說道:“哦?你不覺得奇怪嗎,小胡麗出去才半天時間,回來便如此憔悴,一陣風都能把她吹倒。她出去的時候可是生龍活虎,能打死一只老虎呢!”

見司空昱默不作聲,銀夜神色稍緩,換了口氣問道:“南宮傑那邊準備的怎麽樣了?找到合適的銀狐了嗎?”

司空昱臉色一白,稍作遲疑後說道:“祈南護法已經找到了合適的銀狐,只是數量還不夠,再過些日子應該沒什麽問題了。”

銀夜點了點頭,揮揮手,轉身踱進了內殿。

坐在床邊,看著胡麗裸露在外面的手,銀夜柔柔一笑,拉起被子將她的手放了進去。握著她冰涼的手,銀夜神色一變,輕輕把她的手拿了出來,將手臂上的衣袖緩緩往下褪,一條雪白的紗布緊緊的纏在她的胳膊上。銀夜心口一顫,輕輕拉開紗布,一個小小的針孔赫然出現在銀夜的眼前,針孔上面的血漬已經幹涸,只剩一個暗紅色的小點。

銀夜神色倏變,眸光中泛著點點森冷的寒意,內心一陣揪心般的痛楚襲來,令他無法呼吸。他的雙拳緊握,眸色幽暗如冰封的寒潭,全身籠罩著一層令人發寒的氣息,就像一頭即將發怒的猛獸。

“南宮傑,司空昱,你們……!”銀夜一聲低吼,一道銀色的身影如光影一般一閃而過,瞬間出現在司空昱面前。守在殿外的司空昱還沒來得及回頭,便被一道鋼骨般的手鎖住了咽喉。

“咳……咳……狐王……?”司空昱臉色發青,圓睜著兩眼困難的看著銀夜,神色極度驚恐不安。

“你們、你們好大的膽子,竟敢……!”銀夜咬牙切齒的看著司空昱越來越難看的臉色,他的手不住的顫抖,眼裏的戾氣與痛楚卻越來越濃。

“狐王,狐王請息怒,這、這是怎麽啦?司空昱到底犯了何罪令您如此大動幹戈?狐王,請您三思啊!”及時趕來的煙兒慌忙跪倒在地,雙手伏在地上哀求的看著銀夜。

銀夜眸光閃了閃,凜凜的看著司空昱,直到他臉色逐漸發紫,這才急速退開兩步,兩手背在身後冷哼一聲,頭也不回的走進內殿。

煙兒急忙起身扶著司空昱,心有餘悸的問道:“司空大人,剛才、剛才發生什麽事了,狐王為何如此震怒?”她還從來沒有看到狐王對身邊的人發這麽大的火。

司空昱喘著氣,望著銀夜消失的方向,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,極為無力的搖了搖頭,緩緩的轉身離開。

“怎麽了嘛,一個個都奇奇怪怪神神秘秘的!”煙兒不滿的嘟著嘴,轉身走進了內殿。

想著狐王剛才的神情,煙兒惴惴不安的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,還是鼓著勇氣敲了敲門:

“稟狐王,晚膳準備好了,要立刻安排人傳膳嗎?”煙兒怯怯的問道。

看著胡麗沈沈的睡臉,銀夜實在不忍心叫醒她,但是她現在處於極度虛弱與營養失衡之中,需要盡快補充大量的營養和體力,必須馬上用膳和進補。想了想,銀夜伸手一拂衣袖,將一部分真氣與靈力傳進了胡麗的體內。

“狐王,需要奴婢即刻傳膳嗎?”煙兒清了清嗓子,繼續問道。

“傳膳吧!”銀夜沈沈的說道。

“是,奴婢這就去準備!”煙兒舒了一口氣,轉身飛快的跑開。

256補血,補血,再補血!

看著面前排得整整齊齊的各種補品和擺了滿滿一桌的膳食,胡麗哭笑不得的望著銀夜問道:“這、這麽一大桌子的菜,不會就咱們倆個人吃吧?”

銀夜很嚴肅的點點頭,一本正經的道:“準確的說,我只用平日的份量,剩下來的都是你一個人的。”

胡麗目瞪口呆的放下手裏的筷子,緩緩站起身說道:“我沒聽錯吧?這些膳食比平時多出了三倍呀,還有這些紅棗銀耳湯,人參湯,燕窩,十全大補湯,百花什錦湯,光是這些湯我都沒辦法喝完,還有這麽多菜,這……,我就長了一張嘴,怎麽吃的完?就算我吃的下去,也沒那麽大的肚子裝呀!幹脆,你合計合計,把我肚子破開,看看能塞多少進去就可了勁兒的往裏面裝吧,也省得我費嘴上的功夫!”

銀夜拉著胡麗的手輕輕拍了拍,又扶著她坐了下來,笑盈盈的說道:“我現在才發現你這張嘴除了吃東西以外,還有這麽個能說會道的妙用呢!什麽都不用再說,你的嘴巴現在只能用來吃東西,慢慢吃,一口一口的吃!”

銀夜話音剛落,煙兒又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四味粥進來,紅棗與當歸的清香徹底擊退了胡麗的未知的擔憂,她二話不說的捧起人參湯咕嚕咕嚕灌了下去。銀夜手裏的錦帕還沒伸到她嘴邊,胡麗隨手一抹,低頭捧起燕窩大口喝了下去。

“王後,您慢點兒,當心燙著!”煙兒在一旁看在眼裏急在心頭。

“哪兒能慢的了!我要是一口一口的吃,估摸著得吃到明兒早上。銀夜,別楞著,快吃,給我增加一點動力!”胡麗一邊說著。一邊不停的動著小嘴,很快,面前的三碗湯和一碗燕窩便見了底。煙兒麻利的收走空碗碟。抿嘴笑著退到一旁。

掩著嘴打了個飽嗝,胡麗嘟噥著說道:“味道好是好。就是不夠甜。”說著,伸出筷子夾了幾片玉蒸幹筍和桂花香蓮塞進嘴裏,囫圇嚼了幾下就吞了下去。

“小胡麗,你這個吃法,我估計一會兒煙兒還得再去準備一桌膳食。”銀夜頗有深意的笑著說道。

“什麽意思?我可不想……嘔!”胡麗只覺得胃部一陣翻湧,胸口一熱,甜甜的湯汁已經順著喉嚨滑到了嗓子眼。還好銀夜眼疾手快的伸手點住了她膻中穴。直到她調整氣息充分將那些湯汁逼進胃裏。

胡麗深深的吸了幾口氣,小心的捧起四味粥,猶猶豫豫的嘗了一小口,直到嘴裏的四味粥完全化完。才敢吃第二口。

銀夜忍住笑,招招手,對煙兒低聲吩咐了幾句,煙兒笑著退了下去。很快,煙兒抱著一把古琴進來。放在一旁的桌案上。

“小胡麗,許久沒有聽到你撫琴了,不如你彈奏一首給我聽聽如何?”銀夜笑得眉眼彎彎。

胡麗眨了眨眼,遲疑的看了看滿桌的膳食,不由自主的站起身。

“一邊撫琴一邊用膳。你撫琴給我聽,我再彈奏給你聽。”銀夜走到古琴面前,手指輕輕一撥,叮咚一聲脆響,清悅的音符撥弄得胡麗渾身心癢難奈,忙一個箭步沖上去站在了古琴面前。

銀夜雙手輕拂,古琴懸空在胡麗面前,琴的高度正好到她的腹部,她以站姿開始了表演。

琴聲悠揚悅耳,隨著韻律的轉換,胡麗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陶醉,淡淡的紅暈在她的臉上蕩漾開來,眉宇間飛揚的神采如同給她的臉染上了一層燦爛的霞光。節奏越來越流暢,旋律越來越優美,胡麗的心情也越來越激蕩。她彈的得心應手,手指在琴弦上如淩波起舞,整首曲子一氣呵成,餘音繞梁,久久不散。

胡麗興奮的跑到銀夜面前,拉著他的手搖晃著:“該你了該你了!”銀夜莞爾一笑,伸手摸摸胡麗柔軟的秀發,起身走到古琴旁站立,對著胡麗勾勾嘴角,露出一抹傾城般絕美的笑容。

低頭看了看琴弦,銀夜右手微擡輕輕一拂,左手手指輕快的在琴弦上撥弄著。隨著他衣袂間的飄動與手指的跳躍,琴聲如輕風般靈動飄逸,又如翠竹般清新怡然,一會兒如情人的低語呢喃,一會兒又似戀人間久別後的熱烈纏綿。在銀夜如海水般深情的註視下,胡麗的心宛如懷春的少女怦怦亂跳,一張如桃花般艷麗絕美的臉閃耀著動人的光澤,眸光中是對銀夜的癡迷與狂亂的心動。

一曲彈完,胡麗仍然沈浸在銀夜的琴聲中,恍恍惚惚的看著走到身旁的銀夜,神色間幾分歡喜幾分迷戀,幾分感動幾分嬌羞,直看得銀夜怦然心動。

“還沒回過神呀?是迷戀我的琴技還是迷戀我的這張臉呢,嗯?”銀夜半瞇著眼靠近胡麗,戲謔的笑道。

胡麗恍然回過神來,臉上已是緋紅一片。

“先吃點東西,剛才撫琴是為了幫助你消化,現在應該可以再吃一點。方才讓你站著撫琴想必也耗了不少體力,趁熱再吃點東西,吃飽了再美美的睡一覺!”銀夜暖暖的笑道。

胡麗點點頭,乖巧的把剩下來的四味粥吃完,又用了點膳食,最後撐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,直接被銀夜打包橫抱著帶到寢宮,輕輕放在床上。

大大的打了個哈欠,胡麗翻身躺在大床的裏側,迷迷糊糊的喊道:“煙兒,準備熱水,我要沐浴了!”

銀夜淺笑道:“你累了,今晚就不用沐浴了,等明早醒了再去泡藥浴。”

“唔,不行,不沐浴身上會臟的,銀夜會不喜歡的!”胡麗揮動著右臂,嘴裏嘟嘟嚷嚷的說道。

銀夜啞然失笑,一邊動手解掉胡麗身上的外衫,一邊俯身貼著她的耳朵低聲笑道:“不會的,銀夜不會不喜歡你,就算三天不沐浴,他也一樣會喜歡你喜歡到發瘋!”

胡麗抿著嘴吃吃的笑著,很快,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。

緊緊摟著她不盈一捏的腰肢,銀夜一雙眼眸在黑暗中如寒星閃爍。

一夜安睡,直到第二天中午,胡麗才在一片香氣四溢的美食中睜開眼。

“哇,什麽東西這麽香啊!”揉揉迷離的雙眼,胡麗光著腳下了床。走到旁邊的膳廳,煙兒和銀火有說有笑的忙著擺膳上桌。

“喲,王後醒了,煙兒快去伺候!”銀火眼尖的看到了倚在門口發呆的胡麗,急急的拉了拉煙兒。

煙兒上前扶著胡麗,笑瞇瞇的說道:“王後,我們忙了一個上午才準備好這些膳食,狐王說了,什麽時候準備好,什麽時候叫醒您。您醒來的正是時候,奴婢幫您梳洗一下,然後再過來用膳。”

胡麗倚著煙兒走了兩步,回頭問道:“銀夜呢?怎麽沒見人影?”

“狐王和司空昱去祈南護法那邊了,聽說想問問相師恢覆的怎麽樣了。”

“什麽?狐王什麽時候去的?”胡麗一驚,立刻慌了神,急得拉著煙兒就往外跑。她擔心銀夜會發現真相,甚至會因此而怪罪南宮傑。在這之前,她一定要阻止銀夜。

“王後,您去哪兒?您還沒梳洗呢,狐王有交待,您要是醒了一定要呆在宮裏休息,哪兒也不能去呀!”煙兒急得大叫。

煙兒的話讓胡麗更著急,不讓她出門,要她呆在宮裏休息,還做了那麽多的補品給她吃,難道……?胡麗越想越慌,腳下的步伐也更快了,全然忘了自己只穿著寢衣還光著腳丫子。

“王後,您慢點兒,您還沒穿鞋呢!”煙兒急得又喊又叫,還是被胡麗遠遠甩在了後面。穿過長廊,剛剛轉過彎,胡麗只覺得眼前白影一晃,腳下一輕,整個人便騰空跌進了一具溫暖的懷抱。

一擡眼,銀夜正蹙著眉看著她,神色間頗有些不悅。

糟了,他該不會……?

“怎麽回事?不是說了不能到處亂跑的嗎?怎麽又不穿鞋就跑了出來?煙兒是怎麽伺候的?”在銀夜一連串的質問下,胡麗垂著眼偷偷瞟了司空昱一眼,臉上沒什麽表情,不喜也不悲,真令人不安啦!

“狐王,狐王請恕罪,奴婢、奴婢……。”煙兒慌慌張張的站在一旁,不停的絞著手指,神色恐慌。

“煙兒說你們去找南宮了,我、我覺得無聊嘛,所以想去找你,讓你陪我玩會兒……。”胡麗沒骨氣的窩在銀夜的懷裏,玩著自己的手指頭,連眼角也不敢斜一下。

“哈哈,我就是去問問相師恢覆的怎麽樣了,這才離開半個時辰呢,你怎麽就無聊了?再說我走的時候你還沒醒呢。就算要去找我,你也得梳洗一番換身衣服再去呀,你可是王後,怎麽可以連鞋襪都不穿就跑出來?這樣會受涼的。以後再這樣冒冒失失的,我會重重的責罰煙兒,看你以後還敢不敢!”銀夜沈著臉說道。

胡麗眸光閃了閃,咬著唇細聲問道:“那,相師怎麽樣了,南宮是怎麽說的?”

“沒什麽大礙,再慢慢調養一陣子就好了。”銀夜淡淡的說道。

“噢,那就好,那就好!”聽銀夜這麽一說,胡麗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。還好他沒有發現什麽,看來她和南宮傑的那一關已經過了。

257爆發的情海浪潮

“這下放心了吧?塔羅沒什麽大礙,長老已經恢覆的差不多了,我很快也完全恢覆了,以後你再沒借口到處亂跑了吧?”銀夜笑語盈盈的問道。

“嗯嗯,我會很聽話的,以後我除了拼命吃拼命睡拼命煉丹以外,再不亂跑了!”胡麗笑靨如花的點著頭。

“嗯?煉丹?”銀夜收了笑意,微挑著眉問。

“對呀,我還要煉丹的,不能老是呆在寢宮連門也不出吧?”她還要去抽血呢,不出門怎麽行,煉丹可是唯一的借口了。

“這……好,我答應你。但煉丹也不能天天煉,同樣會損傷靈力,等你的臉上有了血色再去煉丹,就這麽說定了。”銀夜擡起頭,大步往寢宮走去。

胡麗小貓似的往銀夜懷裏縮了縮,瞇著的眼裏露出一絲得逞後的竊喜。只要能夠出去“煉丹”,還管什麽時間不時間的?切!

狼吞虎煙的掃著桌上的膳食,胡麗鼓著腮口齒不清的問道:“煙兒,手藝進步了嘛,今天的膳食口感比以前要好的多噢!”

煙兒的嘴角抽了抽,哀怨的看了胡麗一眼,悻悻的垂下頭去,小嘴委屈的癟著。

“咋了?誇你還不樂意了?”胡麗頭也不擡的與滿桌的膳食作戰,不忘時不時的給銀夜夾幾道菜。

“王後,今天的膳食其實……。”銀火擡起頭,話說到一半時接到銀夜傳過來的眼神,又咽了回去。

“今日的膳食是我吩咐煙兒做的,按照你平日的喜好稍稍作了改善,你喜歡就好。”銀夜淡淡的笑著,把面前幾道沒有動的菜移到了胡麗面前。

胡麗嘴裏填得滿滿的,連說話的空檔都沒有。好不容易咽下嘴裏的食物,緊巴巴的喝了幾口湯,抹著嘴說道:“好吃,真好吃,和南宮……回頭我得和南宮說說。看看有沒有什麽法子把藥和膳食結合在一起,教煙兒做些營養好吃的藥膳!”

“好啊好啊,這個辦法好,這樣我就能天天換花樣給王後備膳,保證把王後餵的白白胖胖的!”煙兒興奮的拍著手笑道。

胡麗翻了個白眼,沒好氣的說道:“餵豬呢你,還白白胖胖呢!想想你要是被我養成白白胖胖像一頭小豬,你看銀火還敢要你!”

“王後……!”煙兒嬌嗔的扭過頭去,俊臉早已緋紅一片。銀火紅著臉,看了煙兒一眼。磕磕巴巴的說道:“屬下、屬下的心情其實和狐王一樣。只要煙兒身體好。就算真的胖成小豬我也要!”

“呃……咳、咳!”胡麗一口湯差點噴了出來,她似笑非笑的看著銀火通紅的臉,又看看煙兒無限羞赧的俏嬌模樣,忍不住嘿嘿笑道:“銀夜。瞧瞧你調教出來的下屬,嘖嘖,哄女孩子倒真是有一套,孺子可教也!”

銀夜抽了抽嘴角,不屑的說道:“就這水平也好意思說?和我比差的遠了!”銀夜的話語裏不無得意。

胡麗柳眉一挑,眼波流轉間,人已經危險的靠在銀夜的肩上,瞇著眼說道:“你是想告訴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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